自打姐姐沈听荷和傅夜离的婚礼结束,姐妹俩就彻底搬进了位于东郊山野的“归云山庄”。
这个名字是秦苒起的,说取自“白云出岫,倦鸟归巢”之意,很是满意。
山庄依山傍水,几处精致的小院错落分布,彼此独立又遥相呼应。
沈听荷和傅夜离住在最靠近溪流、景致最好的“荷风院”,而沈听雪则选了一处地势稍高名为“听雪阁”的小院。
傅云初夫妇也选了旁边一个清幽的小院,时不时过来小住。
整个山庄的修建和后续完善,几乎被傅夜冥手下的施工队包圆了,效率奇高,用料扎实,设计也完全按照姐妹俩的意思来,让她们省了不少心。
日子一下变得清闲而宁静。
远离了市区的喧嚣,告别了过往那些惊心动魄的纠葛,生活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。
每天清晨,沈听雪都会和姐姐一起,换上轻便的棉麻衣裤,提着竹篮,踩着露水,去山坡上新开垦出的梯田里忙活。
这片地,是她们未来事业的根基,每一寸土壤都经过沈听荷用独门秘法改良,又布下了聚灵阵法,虽然灵气稀薄,但种植出来的果蔬药材,品质远非凡品可比。
“姐,这边的土好像松软些,要不要再补点底肥?”
“嗯,你看着办,把那边的‘玉露草’种子先撒了,轻点,别埋深了。”
姐妹俩一边劳作,一边轻声交谈。
沈听荷神情专注,动作轻柔,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。
沈听雪跟在旁边打下手,拔草、松土、浇水,学得认真。
午后的时光,沈听雪多半会去山脚下的酿酒工坊看看。
工坊是傅夜冥的施工队按照她提供的图纸建的,青砖灰瓦,古朴大气,里面引了山泉,砌了特制的酒窖。
第一批试验用的灵果已经陆续采摘下来,正在尝试着发酵。
沈听雪会仔细检查每个发酵罐的温度和气味,记录下细微的变化!
傅夜离大部分时间都在城里处理公司的事务,但一有空就往山庄跑,黏沈听荷黏得紧!
两人常常在“荷风院”的小花园里喝茶、下棋,或是一起侍弄花草,平淡中透着温馨。
秦苒和傅云初也常来,秦苒最爱张罗着在院子里搞烧烤、包饺子,把山庄弄得热热闹闹的。
傅夜辰和沈听雨这对欢喜冤家也时不时跑来蹭饭,山庄里时常充满了笑声。
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,平静。
沈听雪似乎也慢慢适应了这种节奏,专注于眼前的生活。
直到某个傍晚,霞光染红天际,她刚从酒坊出来,在溪边洗净手上的泥污,准备回“听雪阁”,就看见山庄入口的小路上,缓缓驶来一辆熟悉的黑色越野车。
车子停下,车门打开,傅夜冥从驾驶座下来。
他今天没穿那些彰显身份的行头,只是一件简单的深灰色棉麻衬衫,下身是条卡其色的工装裤,脚上一双登山靴,倒有几分户外徒步的架势。
夕阳的余晖给他挺拔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,耳钉依旧在暮色中闪着微光,但周身那股子桀骜不驯的戾气似乎淡了不少!
他手里拎着个不小的竹编食盒,朝她走了过来。
沈听雪站在原地,看着他走近,心里那点刚平复下去的波澜,又悄悄泛了起来。
自从上次花园谈话,两人之间那层朦胧的窗户纸算是捅破了!
但之后傅夜冥并没有步步紧逼,只是隔三差五会来山庄!
有时是送些新鲜的食材或有趣的小玩意儿,有时是来看看工坊建设的进度,每次停留的时间都不长,态度也自然!
这种不近不远的距离,反而让沈听雪有些捉摸不透,也更让她无法彻底将他拒之门外。
“九爷,”沈听雪等他走近,先开了口,语气带着点调侃!
“今天不忙?又来了?” 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食盒,“这又是送的什么?”
傅夜冥走到她面前,很自然地将食盒递过来,嘴角噙着那抹惯有的笑:“城里新开了家苏式点心铺子,据说老师傅是祖传的手艺,做的定胜糕和玫瑰酥一绝。”
“我路过,想着你们姐妹俩可能喜欢,就带了些过来尝尝。”
沈听雪接过食盒,沉甸甸的,还带着点温热。
她打开看了一眼,里面是精致的点心,造型雅致,香气扑鼻。
“多谢九爷费心。” 她道了谢,心里却嘀咕,这家伙最近是转性了?开始走温情路线了?
两人沿着溪边的小路,慢慢往山庄里走。
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交织在一起。
溪水潺潺,鸟鸣啾啾,四周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脚步声。
“山庄住得还习惯吗?” 傅夜冥问,语气随意。
“嗯,挺好的,清静。” 沈听雪答,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施工队很专业,工坊和院子都弄得不错,谢谢。”
“跟我还客气?” 傅夜冥侧头看了她一眼,眼底有笑意流转,“能让你住得舒心,这钱就没白花。”
沈听雪没接话,只是看着脚下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鹅卵石小路。
过了一会儿,她轻声问:“你……最近好像挺闲?” 不然怎么三天两头往这山旮旯里跑。
傅夜冥低低笑了一声,那笑声在暮色中格外清晰。
“想你了,就来了。”
他说得直接,没有半分遮掩,目光坦荡地落在她侧脸上。
沈听雪脚步微顿,耳根有些发热,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反驳。
她只是抿了抿唇,继续往前走,声音更轻了:“油嘴滑舌。”
“真心话。” 傅夜冥跟上她的步子,与她并肩而行,两人的手臂偶尔会因为步伐的晃动而轻轻碰触一下,带来一阵微麻的触感。
“看着这山,这水,还有你……就觉得,以前那些打打杀杀、争名夺利的日子,挺没意思的。”
沈听雪诧异地看了他一眼。这话可不像是从前那个嚣张跋扈的黑道少主傅夜冥会说出来的。
傅夜冥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,自嘲地扯了扯嘴角:“怎么,觉得我不像我了?”
他停下脚步,转身面对着她,暮色中,他的眼神深邃得如同眼前的溪潭,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!
“宝贝,这一世,还是我先找到的你,追着你跑。你不觉得,你该多补偿我一点吗?”
沈听雪的心猛地一颤,握着食盒的手指微微收紧。她抬起头,对上他的眼睛。
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眼眸,此刻褪去了所有伪装,只剩下最纯粹的爱恋。
“还好是你……”
他低声说,声音有些沙哑,抬手,似乎想触碰她的脸颊,却在半空中停住,只是用指腹,极轻地,拂过她鬓边被晚风吹乱的一缕发丝!
“还好,兜兜转转,纠缠不清的,始终都是你。没有别人,只有你,沈听雪。”
晚风拂过,带来溪水的凉意,也带来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。
沈听雪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,心中那堵竖了许久的、名为“抗拒”和“隔阂”的墙,仿佛在悄无声息地融化。
是啊,还好是他。无论是前世的季风,还是今生的傅夜冥,那灵魂深处炙热的爱意,从未改变。
“傅夜冥……” 她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觉得喉咙发紧。
“嗯?” 他应着,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,等待她的下文。
沈听雪深吸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迎着他的目光,轻轻点了点头:“……嗯。还好,都是你。”
这句话,像是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傅夜冥眼中所有的克制。
那深海般的眸子里,骤然掀起惊涛骇浪,那是狂喜,是难以置信。
他猛地伸手,一把将她连人带食盒紧紧拥入怀中!
“听雪……” 他埋首在她颈间,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,“我的听雪……”
沈听雪手中的食盒差点掉落,她僵硬了一瞬,又缓缓放松下来,任由他抱着,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。
不知过了多久,傅夜冥才稍稍松开她,但手臂依旧环着她的腰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鼻尖相触,呼吸交融。
他眼底的猩红尚未完全褪去,却已盛满了笑意。
“宝贝,” 他低哑地唤她,带着诱哄,“我们生个小宝宝吧,好不好?”
沈听雪脸颊瞬间爆红,心跳如擂鼓。这……这话题跳跃得也太快了吧!
傅夜冥却不管,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三世了……我们错过了太多,痛苦了太多。这一世,好不容易都好好的,你在我身边,我也在你身边。”
“我想有个家,有你有我,还有我们的孩子。一个流着我们俩的血,长得像你也像我的小东西……那样,就真的圆满了。你说,好不好?”
他的眼神太过炽热,话语太过直白,沈听雪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!
“我……” 她张了张嘴,声音细若蚊蚋。
理智告诉她,这太快了,他们之间还有太多问题没有理清。
可是,前世,他孤苦;今生,他亦漂泊。或许,血脉相连的结晶,真的能抚平那些经年的创伤,让一切都得以圆满?
鬼使神差地,她听到自己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但傅夜冥听到了。他眼中瞬间迸发出璀璨的光彩,仿佛夜空炸开了最绚烂的烟花。
“好!” 他哑声应道,不再给她反悔的机会,一把将她抱起!
“啊!你干嘛!放我下来!食盒!” 沈听雪惊呼一声,手里的食盒差点脱手。
傅夜冥长臂一伸,稳稳接住食盒,随手放在一旁的大石上,然后抱着她,大步流星地朝着“听雪阁”的方向走去,步伐又快又稳。
“食盒明天再拿!现在……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”
他低头,在她耳边呵着热气,声音里满是兴奋,“走吧,我的宝贝,我们……造娃娃去。”
沈听雪脸颊滚烫,将脸埋进他坚实的胸膛,听着他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,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。
晚风拂过山林,带起一阵沙沙的响声,仿佛在为他们奏响一曲缠绵的序章。
“听雪阁”的灯火,悄然亮起,映出窗棂上紧紧交叠的人影。
这一夜,山风格外温柔,溪水也流淌得格外缠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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