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汤姆在密室深处因萨拉查·斯莱特林笔记中那个与伊莱同名的挚友而心神剧震时,伊莱正坐在霍格沃茨另一处充满温暖的地方——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。
柠檬雪宝和蜂蜜公爵最新产品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,银器静静地旋转着,发出柔和的叮咚声。
邓布利多坐在宽大的书桌后,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温和而锐利的光芒,他刚刚将一篮子五颜六色的糖果推向坐在对面的伊莱。
“来一点吧,伊莱,蜂蜜公爵的菠萝蜜饯总能让人心情愉快,尤其是在谈论一些比较沉重的话题时。”邓布利多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和。
伊莱没有去碰糖果。他端正地坐着,金色的长发在办公室炉火的光晕下如同流淌的熔金,翠绿的眼眸里是不再掩饰的困惑与探寻。
他来找邓布利多并非一时冲动。随着汤姆越来越深地卷入“身世”与密室,随着他自己心中那股不安的预感日益强烈…他需要答案。关于他自己。
“教授,”伊莱开口,声音清冽,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平静,“您知道我的真实来历,对吗?比我告诉任何人的都要多。”
“我来这里,不是作为学生向教授请教,而是作为一个寻求过去真相的迷失者,向一位可能知晓内情的旧友询问。”
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,变得更加深沉而带着一丝怀念。他十指交叉放在桌上,指尖轻轻相触。
“旧友…是的,伊莱,我也曾告诉过你。虽然对你而言,那段‘旧日’可能如同隔着一层浓雾。”他注视着伊莱,目光仿佛穿透了时间,“你来找我,是感觉到了什么?是关于汤姆,还是关于你自己?”
“都有。”伊莱坦言,“汤姆在追寻的东西让我不安。而我自己的…我无法再忽视自身与旁人的差异。教授,我到底是什么?”
他问得直接,翠绿的眼眸紧紧盯着邓布利多。这不是一个孩子在询问血统或家世,而是在质问自己的本质。
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,办公室里的银器旋转声似乎都放慢了,炉火噼啪作响。
“伊莱,”邓布利多的声音变得更轻,仿佛怕惊扰了什么,“你早有所感,对吗?对某些古老魔法或是动物近乎本能的亲和,你的容貌…近乎非人的完美。”
伊莱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。
“我不是普通巫师。”伊莱陈述道,并非疑问。
“不,”邓布利多缓缓摇头,蓝眼睛里的光芒变得复杂,混合着怜悯与惊叹,“你甚至…不完全是人类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给伊莱消化这句话的时间,然后,用清晰而郑重的语气继续说道。
“在你上一次沉入深眠之前——那时你尚保有更多过去的记忆碎片——你曾亲口告诉过我,你属于一个早在久远年代就被降下灾难、几乎灭绝的种族。”
邓布利多的目光似乎穿越了伊莱,看向了更遥远的过去,他轻轻吐出了那个在当初震撼了自己许久的名称:“不死鸟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伊莱坐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炉火的光芒在他脸上跳跃,却照不进他骤然深邃的翠绿眼眸。
他不是人类巫师。他是一个本应只存在于传说和古老典籍中,不朽种族最后的遗存。他以人类的形态行走世间,却拥有着截然不同的本质。
“不死鸟…”伊莱低声重复,这个词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,烙印在他的意识里,“所以,我之前的‘死亡’…其实是…”
“是涅盘,是沉眠与重生。”
伊莱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,不是源于恐惧,而是源于认知颠覆带来的巨大冲击。他一直知道自己“不同”,却没想到这“不同”如此彻底,如此古老而宏大。
“那么,教授,”伊莱抬起眼,眼神恢复了清明,甚至比之前更加锐利,“我的‘上一次’,是什么时候?我为什么会在霍格沃茨?”
“1914年,那年你去了塞尔维亚,我和你便失去了联系。至于你为什么会在霍格沃茨…”邓布利多拆开一颗糖扔进嘴里,嚼了嚼,“你说过,你在很多年前跟四大创始人签订了契约,成为霍格沃茨这座城堡的守护者。只要到了目前躯体的入学年龄,就要来上学。”
得到答案后伊莱垂下眼眸,思考了起来。
自己来自不死鸟这个种族,那么自己拥有“不死”的特质,似乎只要躯体不受到什么致命伤,就能够一直活下去,直到死亡再重生。
活了很久的自己认识四大创始人,说不定还是朋友,并且霍格沃茨的建成有自己的一部份,所以才放心让能活很久的自己当守护者。
那自己跟斯莱特林的关系肯定不差,而汤姆最近又查出来自己是斯莱特林的后裔…这还真是缘份天注定啊。
想明白这些事情后,伊莱重新抬起眼,“那你知道我以前住在哪里吗?”
邓布利多点了点头,并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钥匙,“这是门钥匙,能够前往你曾经的住所…或许你需要请个假去看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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