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迎香突然对路泽莘横竖看不惯了。
路泽莘去东联访问,被新闻记者拍到,她出场会议找不到座位,她坐下,不知道面对镜头。
谢迎香评价说:“这种总统,太丢人了,是不是,老公?”
林密静静地看着。
他说:“我不觉得,我要是第一次去这种场合,遭遇这么多尴尬的事情,说不定我当场崩溃了。她保持着彬彬有礼,背对着的时候,被提醒,却回首温暖一笑,我觉得政治经验我们或缺,但风度、礼仪和教养,比东联国的人好多了。”
谢迎香愣了一下。
她转过来,带着不满说:“她这属于一上任就取悦东联人,首访的竟然是东联国,她示好东联国,为了取悦东联人,还能给你说,如果跟东联谈得不错,还会把亲东联国的人释放掉?她跟卖国贼有啥区别?”
林密说:“如果东联不入侵我们,我觉得没什么呀,你打不过人家,我们军阀混战,共和还没有实现,人家都是钢铁洪流,如果说曲意逢迎能消除潜在的战争,恰恰是政治成熟的表现吧。”
谢迎香问:“你现在看她什么都对,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?你别忘了,她大赦回来老董事长,我们多被动。”
林密说:“我们不要因为自己被动,就觉得我们总统一无是处吧?那些外国人天天嘲弄我们,一个演员能当国家领袖?你看看外网,天天嘲弄,他们了解我们的情况,他们知道我们要实现共和,我们要反腐败,我们需要各个派系之外的总统,我们需要全国各省都能接受的总统吗?我现在已经非常意外了,因为总统解散议会,邀请各省军政人员……”
谢迎香打断说:“行了行了,就是她接受了你的主张,你现在就觉得受宠若惊,你就成了她的舔狗,再不要说了,我跟洁雅我俩头疼得要死,要不你给她讲一下,让她不要特赦老董事长行吗。”
林密说:“我说不出来。”
谢迎香说:“你起码张一张口行不行?”
林密摇了摇头:“不是我张不张口的事情,而是总统表现出亲东联的姿态,释放善意,如果能避免战争那就避免,如果不能避免战争,可以为我们赢得时间,那么赦免亲东联的知名人士就是具体的举动,姐你又不傻,我相信你一定能看得出来。更何况董事长是周家的家长,我们自诩为周家的人,我们能说不让他回来?周夫人都讲过,他主要是拿了东联人的贷款。”
他又说:“周家这样的企业,在去年那种情况,你知道动乱会不会延续,政治能不能稳定,而当时,因为东联人对我们有所图,东联人的印象是唯一敞开了给你贷款的,周家稳住自己,就是给社会做贡献了,否则的话,多少人失业,工人们去干什么?他也许出卖了一些利益,但没那么严重,如果严重的话,如果跟陈家勾结很深的话,他为什么不早早跟着陈家乱来呢?”
谢迎香说:“你是这么看他的?”
林密说:“对。你要从商人的角度看他。”
谢迎香讥讽说:“是因为他是周云绮的爸爸吧?”
林密说:“那也没错。”
谢迎香扭过头,半天不说话,最终说:“我就知道。”
当晚两个人就冷战了,尽管林密不想冷战,尽管林密想挽回,想缓和,害怕她心情一不好,再抑郁了,大早晨就忙着给她做饭,她该吃吃,却一句话都不说,就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林密。
两人一辆车,快到集团公司的时候,谢迎香问:“生完孩子,周云绮回来,你是不是该想着跟我离婚了?”
林密忍不住说:“你说什么呢?”
谢迎香说:“李婉月去乐山基,在那边又增加投资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你觉得我应该被蒙在鼓里吗?”
不是?
林密解释说:“我想跟你说来着,但你一直都跟宋洁雅在一起,有些事,我不想让她知道。”
谢迎香说:“你跟周云绮打过电话对吧?你天天在你手机上搜索去乐山基的机票,你就说对不对吧?”
都对。
林密甚至还想着去,老董事长回来,其实周云绮是自己的护身符,否则人家就觉得你钱来路不正,认为你侵占挪用,甚至怀疑你打包卖春风集,你收钱了,而事实上你真收钱了。
你把所有的事情捋一遍,你给周云绮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她相信你,她听得进去,关键的时候她能居中说得上话……
谢迎香说:“你说呀,你解释呀?你心里只有她,没有我,你对我好,你只是觉得我是你老婆,你是对这个角色好,而不是对我好,然后……你心里想的都是周云绮。”
林密叹气说:“我没有。我真的没有。我跟你结婚了,我就要对你一心一意,跟宋洁雅那是意外。”
谢迎香说:“你后来跟宋洁雅,我说过一句话吗,我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,因为我知道你无论跟她怎样,你都会回家,但周云绮不一样。”
她哭起来了。
林密伸手去哄她,被她打开手。
实在没办法,林密忍不住说:“我外头已经焦头烂额的了,董事长出来,一方面我欢迎他,我为他们周家保住了基业,一方面我要想办法说清楚,免得你为了他们家,他反而容不下你。我真的很累了,你真的不要这样逼我了。我是想过近期再去乐山基,我就是想跟周云绮讲明白我最近干的事情,我拿走的,是我机缘巧合,我挣的,我没从他们周家口袋里掏钱。”
谢迎香问:“为什么你觉得你跟老董事长讲不明白,跟她就都能讲明白,她凭什么那么信你,是你心里想着,你的就是她的,你也认为她是这么认为的,所以你做再过分的事情,你只要不欺骗她,都没关系。”
林密愣了一下。
拆借出来钱在股市大挣特挣,等于买了LNG接收站,成立管网公司,重组天然气公司用的都是这些钱。
你按说这些钱就有争议,凭什么自己认为跟周云绮交代,周云绮不反手弄自己?
还有银行。
借银行的钱买银行。
自己不想把银行给周家,其实也是在跟周家挣,自己为什么想告诉周云绮呢?为什么自己觉得告诉她没关系呢?
问题是这些老婆你都不知道呀。
你怎么靠猜就判断了呢?
谢迎香拎上自己的包,冷冷地说:“所以我们姐妹俩,不能靠你,你就继续做他们周家的狗吧。你就继续做周云绮的狗吧。”
她下了车。
林密却在车里失神。
自己想想自己的行为,虽然有点说不通,但为了不跟周家反目,还是要去乐山基见周云绮。
她还在不在乐山基也不好说。
不是说大使馆要聘请她做武官吗?
大使馆又设在哪儿?
她的新地址呢?
自己还是要先给她频繁联系。
但是自己老婆,跟自己分道扬镳,去维护宋洁雅的利益了。
自己也想维护她的利益,但不想她跟周家走到鱼死网破的地步,就比如自己不想让她弄死周云雾一样。
那么周云雾?
等林密进公司,周云雾竟然来公司了,宋洁雅挎着他,他走得一瘸一拐的,他竟然可以下地了?
林密看着老板和老板娘……
画面违和。
但心里却像是石头落地一样,也许他们的关系不是那么糟,那个孩子,可能真的就是他周云雾的。
不是我的就好,等于我给周云绮好交代,否则他哥的孩子是我的,你怎么有脸见人家?
周云雾对他示好了,停下来,扶着腿,有气无力地招手:“林密。你来扶我。”
林密赶过去扶了他。
周云雾笑一笑,喘息着来一句:“我要去看看你的办公室。”
宋洁雅警告林密说:“把我老公照顾好,对他好一点儿,不要乱来啊?”
他俩真的好了?
林密把周云雾扶进办公室,往外看一眼,要求林密说:“把门锁了,我跟你讲一些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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