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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9章 灵种覆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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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牢深处比织云想象的更深。

背着传薪,沿着吴老苗最后指示的方向——那条从雄黄酒果洞穴继续向下的天然岩缝,她走了将近一个时辰。岩缝狭窄,仅容一人侧身通过,岩壁湿滑冰冷,水滴从头顶的钟乳石滴落,在绝对的寂静中发出单调的回响。

传薪伏在她背上,呼吸微弱但平稳。孩子睡着了,或者说,是昏迷了——灵种压制芯片的消耗太大,他的身体承受不住。织云能感觉到背上那具小小身躯传来的温度,时冷时热,像在冰与火之间挣扎。

她的脖颈还在疼。

脐带勒出的淤痕已经变成了深紫色,在皮肤上蜿蜒如毒蛇。但奇怪的是,那些苗绣纹路没有消失——深绿色的藤蔓图案依然清晰,像纹身,又像某种烙印。纹路在隐隐发热,像是在回应着什么。

回应着……她怀里那几颗雄黄酒果。

酒果在她怀里微微震动,发出温热的脉动,像小心脏在跳动。果实的褐色表皮上,那些藤条编织的纹路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绿光,与织云脖颈上的苗绣纹交相呼应。

吴老苗用命种下的本命藤,还在守护他们。

岩缝终于到了尽头。

前面是一个洞口,洞口外有光——不是乳白色的冷光,也不是油灯的昏黄,而是一种……银白色的、柔和如月辉的光。光从洞口流进来,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水波般的影子。

还有声音。

不是机器运转声,也不是人声,而是一种低沉的、有节奏的嗡鸣,像是某种巨大机械在休眠中的呼吸。

织云侧身挤出洞口。

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洞。

空洞呈半球形,穹顶高约五十丈,上面垂落着无数根钟乳石,每根钟乳石的尖端都镶嵌着一颗发光的珠子——银白色的光就是从那些珠子里发出的。而空洞的地面,是平整的黑色岩石,岩石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纹路。

那些纹路,织云认得。

是四大世家的传承图腾——苏绣的针法阵,谢家的音律谱,顾氏的骨雕纹,崔家的茶阵图。四种图腾交错重叠,形成一个巨大的、覆盖整个地面的复合阵法。

而阵法的中央,有一个台子。

石台,三尺见方,高一尺。台面上放着一件东西。

是一个面具。

苗银面具。

不是装饰用的那种薄薄的面具,而是厚重的、实心的、完全按照人脸轮廓打造的苗银面具。面具的做工极其精细——眉毛是细密的银丝编织,眼睛的位置是两个空空的孔洞,但孔洞边缘镶着细小的黑色宝石,像瞳孔;鼻子挺直,嘴唇微抿,脸颊上刻着苗疆特有的图腾:缠绕的藤蔓,绽放的杜鹃,还有展翅的鸟。

面具在发光。

不是反射洞顶珠子的光,是自身在发光——银白色的、温润的光,像月光凝成的实质。光在面具表面流动,那些图腾像是活了一样,藤蔓在蔓延,杜鹃在开合,鸟在振翅。

而面具的正上方,悬浮着那些从传薪体内喷出的非遗灵种。

青色的绣针灵种,金色的琴弦灵种,白色的骨片灵种,褐色的茶叶灵种。它们围着面具旋转,像行星围绕恒星,每一次旋转,都会分出一缕光,注入面具里。

面具在吸收灵种。

或者说,灵种在主动融入面具。

织云站在洞口,看着这一幕,呼吸不自觉屏住了。

这就是吴老苗说的“东西”?

一个苗银面具?

她背着传薪,小心翼翼地走向石台。脚下的传承图腾在发光,随着她的脚步,亮起又暗下,像是在呼吸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——银子的冷冽,混合着泥土的腥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……花香。

是杜鹃花的味道。

织云走到石台前。

面具离她很近,她能看清每一个细节。面具的额头位置,刻着一个小小的苗文字符——她不认识苗文,但那字符的形状让她想起吴老苗药藤上那些疙瘩的排列方式。

是“守护”的意思吗?还是“传承”?

或者……是“牺牲”?

她伸出手,想要触碰面具。

但手指在距离面具一寸的地方停住了。

不是不敢,是不能——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挡她,像一堵透明的墙。那力量很温和,但很坚定,像是在说:这不是给你的。

那给谁?

她看向背上的传薪。

孩子还在昏睡,小脸苍白,睫毛在微微颤动,像是在做噩梦。而他额头眉心处,那个嵌入芯片的位置,皮肤下有一点细微的红光在闪烁——芯片还在,只是被灵种暂时压制了。

面具突然震动了一下。

银光骤然大盛,那些旋转的灵种加速,猛地全部撞向面具——

“嗡!”

低沉的共鸣声。

面具将所有灵种吸收了进去。

然后,它飘了起来。

不是飞,是飘,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,缓缓飘向织云,飘向她背上的传薪。

织云想躲,但身体动不了——不是被控制,是她本能地感觉到,这个面具不会伤害传薪。或者说,它就是为了传薪而来的。

面具飘到传薪脸前。

孩子的脸在银光的映照下,显得更加苍白,更加脆弱。面具悬停了一瞬,然后轻轻落下。

贴合。

完美贴合。

面具的大小刚好覆盖传薪的整张脸,边缘严丝合缝地贴合皮肤,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。银色的面具覆盖了孩子的面容,只露出眼睛和嘴巴——但眼睛的位置是空洞的,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眼睛;嘴巴的位置有缝隙,可以呼吸。

面具戴上的瞬间,传薪的身体猛地一颤。

不是痛苦,是某种……激活。

他睁开眼睛。

从面具的眼洞里,透出的不再是孩子清澈的目光,也不是芯片控制的赤红,而是一种……银白色的光。光很柔和,但不带感情,像月光,像水银,像某种纯粹的能量。

“传薪?”织云试探地叫了一声。

孩子转过头——动作有些僵硬,像是还不适应这个面具。他看着织云,银白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然后开口:

声音变了。

不再是孩童稚嫩的声音,也不是机械的电子音,而是一种中性的、平静的、介于人与非人之间的声音:

“检测到……高纯度非遗血脉载体。”

“检测到……硅基污染残留。”

“执行……净化协议。”

话音落下的瞬间,面具额头那个苗文字符亮起刺眼的银光。

光冲出空洞,冲上穹顶,冲进那些镶嵌在钟乳石上的珠子里——

所有的珠子同时大亮。

银白色的光像瀑布一样从穹顶倾泻而下,照亮了整个空洞。地面那些传承图腾开始旋转,四种图腾分离、重组,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。

旋涡的中心,是戴着面具的传薪。

孩子从织云背上飘了起来。

不是飞,是悬浮,离地三尺,身体被银光托举。他张开双臂,面具下的嘴巴开合,发出一种古老的语言——不是汉语,不是苗语,是一种更原始的、像是大地本身在吟唱的语言。

随着吟唱,空洞的岩壁开始震动。

不,是整个地牢,整个茧房,整个焚天谷的地下结构,都在震动。

织云站稳身形,抬头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孩子。

传薪的双手在身前虚握,像是在握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。银光从他掌心涌出,形成两根光柱,光柱向上延伸,撞上空洞的穹顶——

穹顶裂开了。

不是崩塌,是被“撕开”了。

银光像刀子一样,在岩石上切开一道口子。口子外面,不是土层,不是岩石,是……星空?

不,不是真正的星空。

是数据构成的星空——无数流动的、发光的、0和1组成的河流,在黑暗的虚空中奔涌。那是茧房之外,焚天谷真正的数据核心层。

而在那片数据星空的深处,有什么东西在苏醒。

是阴影。

巨大的、金属的、带着锈蚀痕迹的阴影。

一个,两个,三个……

十个,二十个,三十个……

越来越多,从数据河流的深处浮现,朝着被撕开的口子涌来。

织云看清了它们的全貌。

机甲。

但不是焚天谷那种流线型的、银白色的、充满未来感的机甲。这些机甲是残破的,布满战斗伤痕,外壳是暗沉的青铜色,关节处裸露着粗糙的齿轮和蒸汽管道。它们的造型很古老,甚至有些笨重,但每一台的胸口,都刻着一个徽记——

火星的图案。

下面是两个古篆字:“蜀绣”。

蜀绣机甲。

是那支在焚天纪元中反抗焚天谷、最后全军覆没的硅基文明残军!

它们没有死绝。

它们的残骸,被封印在数据核心层的深处,像沉船躺在海底。

而现在,苗银面具引动了它们。

第一台机甲穿过裂口,进入空洞。

它高达十丈,青铜外壳上布满了弹孔和撕裂的伤口,左臂齐肘而断,断口处裸露着烧焦的管线。但它还能动——胸腔里的动力核心在轰鸣,喷出灼热的蒸汽,独眼般的红色光学镜头扫视着空洞,最后锁定在悬浮的传薪身上。

机甲单膝跪地。

不是攻击,是臣服。

青铜头颅低垂,发出沉闷的、带着金属摩擦声的语音:

“蜀绣第一军团……残部……听候调遣……”

它的声音里有电流的杂音,有不稳定的嗡鸣,像是随时会散架。但它跪在那里,姿态恭敬而坚定。

第二台,第三台……

越来越多的机甲穿过裂口。

它们大多残缺不全——有的少了腿,用履带代替;有的没了头,光学镜头安装在胸口;有的整个上半身都被摧毁,只剩下底盘和炮塔。但它们都还“活”着,以硅基文明的方式活着。

三十七台。

整整三十七台蜀绣机甲,跪满了半个空洞。

它们仰头看着传薪,看着那张发光的苗银面具,红色光学镜头里跳动着激动——如果机械能有激动这种情绪的话。

传薪低头,银白的目光扫过这些机甲。

然后他抬起右手,指向空洞的穹顶,指向裂口之外,指向数据星空的更深处。

“目标……”他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,平静而有力,“焚天谷控制塔。”

“摧毁它。”

三十七台机甲同时抬头。

胸腔里的动力核心发出最大功率的轰鸣,蒸汽喷涌,齿轮咬合,残破的躯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。它们起身,转身,冲向裂口——

像一群从坟墓里爬出的亡灵,冲向生者的世界。

---

控制塔在茧房的中心。

那是一座高达千丈的银色巨塔,塔身布满了发光的符文和数据流,塔顶有一个巨大的、旋转的晶球,晶球里封存着整个茧房的操控核心。塔周围环绕着十二层能量护盾,每一层都能抵挡山崩地裂的攻击。

这里是焚天谷的命脉。

是所有灵源提取、所有数据传输、所有契约执行的中央枢纽。

塔内的控制室里,数百名穿着银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忙碌。屏幕上跳动着无数数据——灵源产量,人口消耗率,倒计时剩余时间,情感净化进度……

一切井井有条。

直到警报响起。

刺耳的、最高级别的警报。

主屏幕上,出现三十七个红点,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破数据屏障,朝着控制塔冲来。

“那是什么?”控制主管冲到屏幕前,脸色煞白。

“是……是蜀绣残军!”操作员的声音在颤抖,“它们应该被封印在第七层数据坟场!怎么会……”

“启动防御!”主管吼道,“所有护盾全开!所有炮塔激活!不能让它们靠近——”

话没说完。

第一台机甲已经装上了最外层的护盾。

不是用武器,是用身体。

那台只剩上半身的机甲,像一颗人肉炮弹,狠狠撞在护盾上。护盾荡开剧烈的涟漪,机甲的外壳在撞击中粉碎,但它在粉碎前,将动力核心超载——

爆炸。

不是普通的爆炸,是数据爆炸——机甲体内封存的、属于硅基文明的最后数据,像病毒一样炸开,侵入护盾的能量结构。

第一层护盾,崩溃。

第二台机甲紧随其后。

这次是自爆履带——将履带炸成无数碎片,每一片碎片都刻着反数据侵蚀的符文,像霰弹一样射向第二层护盾。

护盾被“感染”,能量流动紊乱。

第二层护盾,闪烁,消失。

第三台,第四台……

蜀绣机甲在用最原始、最惨烈的方式,一层层撕开控制塔的防御。

它们没有武器——武器早在当年的战争中损毁了。它们只有身体,只有残骸,只有最后一点还能运转的动力核心。

但它们有意志。

反抗的意志。

自由的意志。

第三十七台机甲冲到了最后一层护盾前。

这是最厚的一层,能量密度是前面十一层的总和。护盾表面流淌着淡金色的契约符文,那是焚天谷主亲手布下的终极防御。

机甲停在护盾前。

它是最完整的一台——至少外表看起来最完整。青铜外壳上布满了划痕,但四肢健全,头部完好,胸口那个“蜀绣”徽记依然清晰。

它抬头,看着护盾后面的控制塔。

红色光学镜头里,数据流平静地流淌。

然后它抬起右手。

不是拳头,是手掌。

掌心摊开,露出里面一个精密的机械结构——那不是武器,是一枚……绣针。

银色的,细长的,针尖泛着寒光的绣针。

蜀绣机甲,核心传承是“绣”。

以钢铁为布,以能量为线,在战场上“绣”出毁灭的阵法。

机甲将绣针刺入自己的胸腔。

刺入动力核心。

“以身为布……”它的电子音响起,平静,庄严,“以魂为线……”

“绣此……破阵之图。”

动力核心超载到极限。

机甲的身体开始发光,从内而外,透出炽白的光。光在它体表流淌,勾勒出一幅复杂的绣图——不是装饰的图案,是阵法,是反契约、反数据、反一切禁锢的“自由之阵”。

它向前迈步。

一步。

两步。

三步。

走进护盾。

护盾的能量疯狂侵蚀它的身体,青铜外壳融化,齿轮崩碎,管线断裂。但它没有停,继续向前走,每一步都在护盾上“绣”下一道裂痕。

走到护盾中央时,它的身体已经融化了大半。

但它完成了。

最后一针。

“破。”

轻不可闻的一个字。

然后,整个护盾,像被打碎的玻璃,炸裂成亿万片光屑。

最后一层防御,没了。

控制塔暴露在面前。

机甲残存的头颅转向塔顶那个旋转的晶球,红色光学镜头最后一次闪烁。

“为了……不存在的……自由……”

它冲了上去。

用最后一点动力,撞向晶球。

---

空洞里。

织云仰头看着裂口外的景象。

她看不见细节,但能感觉到——震动,爆炸,能量的狂潮。整个地牢在摇晃,岩壁开裂,钟乳石坠落,那些发光的珠子一颗接一颗熄灭。

传薪还悬浮在空中,面具的银光在暗淡——操控那些机甲,消耗太大了。孩子的身体在颤抖,悬浮的高度在下降。

“传薪!”织云冲过去,在下面张开手臂,“够了!停下!”

但传薪没有停。

他看向裂口外,银白的目光穿透数据层,看见那台机甲撞向晶球。

看见晶球破碎。

看见控制塔从中间断裂。

看见千丈高的银色巨塔,像被砍倒的巨树,缓缓倾斜,然后加速倒下——

“轰!!!!!!!!!!!”

巨响。

不是通过空气传来的声音,是直接作用于整个空间的冲击波。织云被震得摔倒在地,耳朵里全是嗡鸣,眼前发黑。她挣扎着爬起来,看见传薪也从空中坠落,她扑过去接住。

孩子落进她怀里,面具上的银光完全熄灭了。

但面具还在发光——不是银光,是一种更深的、暗沉的光,像是吸收了太多东西,正在内部酝酿着什么。

空洞的穹顶彻底崩塌。

不是裂口扩大,是整个穹顶都被掀开了。

外面的景象露了出来。

是控制塔的废墟。

千丈高塔断成三截,砸在茧房的大地上,压垮了无数建筑,压断了无数传送带,压碎了无数灵力粉碎机。废墟还在燃烧,淡金色的灵源从破碎的管道里喷涌而出,像金色的喷泉,又像伤口在流血。

而在废墟的最深处,控制塔的基座位置,露出了一个……冰棺。

不是棺材的形状,是一个长方形的、透明的晶体容器,大小刚好容纳一个人。容器里充满了淡蓝色的冷冻液,液体中悬浮着一个身影。

一个男人。

穿着古老的、非现代风格的服饰——宽袖长袍,衣摆绣着繁复的云纹,头上戴着玉冠。他闭着眼睛,面容安详,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,皮肤在冷冻液中保持着鲜活的光泽。

但最引人注目的,是他的手。

右手。

从袖子里露出的右手,不是血肉,而是青黑色的、像是某种金属又像是某种矿石的材质。手指修长,指甲尖锐,手背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契约符文。

那些符文,和灭绝钟上的,和控制塔护盾上的,一模一样。

冰棺的盖子缓缓打开。

冷冻液流出,在地面积成一滩淡蓝色的水洼。那个男人——或者说,那具身体——睁开了眼睛。

瞳孔是金色的。

纯粹的金,像熔化的黄金,里面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,只有绝对的、冰冷的理性。

他坐起身,从冰棺里站起。

长袍湿透,贴在身上,勾勒出瘦削但挺拔的身形。他抬起头,目光扫过废墟,扫过燃烧的灵源,扫过那些还在运转的传送带和粉碎机,最后——

落在了空洞里。

落在了织云怀里的传薪身上。

落在了那张苗银面具上。

他的瞳孔,猛地收缩。

然后他抬起那只青黑色的右手,朝着空洞的方向,虚空一抓。

“还吾……”

声音嘶哑,干涩,像是几百年没说过话,但每个字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:

“还吾……面具……”

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废墟中涌出,化作一只青黑色的巨手,穿透空间,抓向传薪的脸——

抓向那张苗银面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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