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畅拽着于瑶胳膊的手又紧了紧,指甲几乎掐进肉里,“三十万是假的,房子是沈青泽的,现在连警察都要抓我!你以为我还会信你?今天要么他沈青泽来换你,要么咱们俩一起从四楼跳下去!”
于瑶被他眼里的狠劲吓得浑身发抖,却还在拼命挣扎,“不是的!我没骗你!我真的会养你!你放我下去,我跟沈青泽说,让他别报警……”
“晚了!”于畅没再听她废话,拖着她继续往四楼走,楼道里回荡着他粗重的喘息和于瑶绝望的哭声,一步步逼近绝境。
于畅拽着于瑶的胳膊,几乎是拖着她撞开四楼的房门——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门板重重撞在墙上,扬起满室灰尘。
他像扔一袋垃圾似的,狠狠将于瑶甩在地上,水泥地的冰凉和撞击的钝痛让她瞬间蜷缩起来,连呼吸都带着颤抖。
没等于瑶缓过劲,于畅的目光扫过墙角那截她之前挣脱的电线,眼神瞬间变得阴鸷。
他几步走过去捡起电线,塑胶外皮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,随即一把拽起于瑶的头发,将她拖到房间中央的木椅旁,粗暴地按坐在椅子上。
“爸爸!爸你冷静点!”于瑶疼得眼泪直流,声音里满是哀求,“我真的不会说你绑架我,我也不会让警察抓你,我以后好好养你,你别绑我……”
“闭嘴!”于畅像是完全没听见,嘶吼着打断她。他攥着电线的手青筋暴起,将电线在她手腕上一圈圈缠绕,每绕一圈就狠狠拽紧一次。
塑胶电线勒进皮肉里,很快就渗出血迹,于瑶疼得手腕发抖,却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,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,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印子。
绑完最后一圈,于畅还嫌不够,又用力扯了扯电线,确认她完全挣脱不开,才猛地松开手。
他转身抄起地上的木棍,木棍上还沾着之前打斗的灰尘,他却不管不顾,双眼通红地盯着于瑶,整个人像失控的野兽般癫狂。
“我让你跑!我让你跑!”他嘶吼着扬起木棍,狠狠砸向于瑶的额头。
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于瑶眼前瞬间发黑,温热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下来,糊住了她的眼睛。
没等她反应,第二棍、第三棍又接连落下,有的砸在肩膀,有的擦过脸颊,每一下都带着于畅疯狂的力道,疼得她浑身抽搐,却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任由木棍一次次落在身上,绝望的哭声被剧痛压得只剩微弱的呜咽。
于畅却像是没尽兴,嘴里还在不停嘶吼,“你以为你能跑掉?你以为沈青泽能救你?我告诉你,今天谁都救不了你!”
木棍落下的频率越来越快,房间里只剩下木棍撞击皮肉的闷响、于畅的癫狂嘶吼,还有于瑶越来越微弱的气息,绝望像潮水般将整个房间淹没。
夏念安刚恢复一丝意识,浑身的剧痛就像潮水般涌来,尤其是额头,钝痛感一阵阵往太阳穴钻,让她眼前阵阵发黑。
她费力地想睁开眼,视线还没聚焦,就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举着木棍,带着风声“框框”往下砸。
每一下都离她极近,空气里似乎都飘着木头撞击的闷响。
“跑啊!我让你跑!”于畅的嘶吼声像砂纸磨过耳朵,粗哑又癫狂,震得她耳膜发疼。
夏念安的心脏猛地一缩,还没等她反应,又听见他歇斯底里的喊声,“今天我们就一起下地狱!”
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进脑海,夏念安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这个场景、这句嘶吼,和她不久前反复做的噩梦一模一样!
梦里也是这个男人,也是这根木棍,也是这句带着毁灭欲的话。
她尝试告诉自己又是噩梦告诉自己只是幻觉,可此刻额头上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往下流,肩膀上清晰的钝痛一次次传来,所有的感官都在尖叫着提醒她:这不是梦,这是真的!
她想挣扎,却发现手腕被什么东西勒得死死的,一动就传来钻心的疼。
视线渐渐清晰,她看见于畅通红的眼睛,看见他手里沾着灰尘的木棍,看见地上自己滴落的血珠。
噩梦照进现实的恐惧,瞬间将她淹没,连哭喊都卡在喉咙里,只剩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。
于畅猛地将木棍扔在地上,“哐当”一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他转身走向桌边,一把抓起那瓶没开封的白酒,手指用力抠开瓶盖,酒液瞬间溅出几滴在地上。
没等夏念安反应,他已经快步走到她面前,手臂一扬,冰凉的白酒就顺着瓶口倾泻而下。
从夏念安的额头浇到胸口,湿冷的液体裹着酒精的辛辣,瞬间浸透了她的衣服,贴在皮肤上像无数根冰针在刺。
“呵……”于畅看着她浑身湿透、狼狈发抖的样子,脸上露出癫狂的笑,手里的酒瓶还在不停往她身上倒,“凉不凉?舒服吗?”
白酒流到夏念安额头的伤口上时,钻心的刺痛瞬间炸开。
酒精像无数把小刀子,狠狠扎进破损的皮肉里,疼得她浑身抽搐,眼泪混着酒液和血水一起往下掉。
她想躲开,可手腕被电线勒得死死的,只能眼睁睁看着白酒不断浇在身上,伤口的痛感越来越烈,连呼吸都带着颤抖的疼。
于畅倒空最后一滴酒,才狠狠将酒瓶摔在地上,碎片四溅。
他俯身盯着夏念安苍白的脸,声音里满是疯狂,“沈青泽不是要救你吗?我倒要看看,他看到你这副样子,还会不会想要你这个‘宝贝妹妹’!”
于畅倒空最后一滴酒,狠狠将酒瓶摔在地上,玻璃碎片四溅着弹到墙角。他俯身盯着夏念安苍白颤抖的脸,酒精的辛辣混着他粗重的喘息,扑在她脸上格外窒息。
“我还要看看到底是警察来的快,还是你死的快!”他一字一顿地说,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,只有濒临绝境的疯狂。
话音刚落,他伸手揪住夏念安的头发,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,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,尖端轻轻划过她的脸颊,留下一道细小红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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