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出了月子后,独孤依人一直没睡上宫尚角,不是不想,实在是是事实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屈服啊!
再怎么没有医学常识,也不敢再拿命折腾。
先前是木得办法,又是闯墨池,又是顺产双胎的......
如今。白日,超不经意地肢体接触;夜间,炙热难耐地亲昵状态;他每晚都挺得挺直的!
惜命!!拥有的越多才越惜命!
反正,硬挺着的人,他还可以继续挺!
她呢,也陪挺呗!反正,一个被窝睡不出来两种人!
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和谐!
心理预期还有小半年,她虽没直接和他正面交流过此事,可他并不冒进的举动也说明了一切。
由此,每日为他备的药膳多了几味“清火、降燥”的引药。
晾着,也不能不维护不是!
本来看得见,摸得着,就是吃不到就够磨人的啦,再给熬废了,那她可亏大发了!
独孤依人觉得,此时,该和宫尚角就幽兰灵体进行“碰撞”了!
在克制中交付秘密,话题又自然地引向未来和孩子,进而加固战友与命运共同体的认知......
是夜,她还未开口提及此事,宫尚角却率先扔出了一计重弹——
“生生,”他开口,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平稳。
“技物院的基础营造,已近半程。后山三宫承诺的协作资源与工匠,不日也将到位。”
独孤依人闻言,坐直了身体,眼中流露出期待。这可是她蓄谋许久的心血。
宫尚角看着她,继续道,语气不容置疑:“不日,需有一场正式的理念阐述。届时,长老院全体、各宫之主,皆会到场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牢牢锁住她:
“届时,由你,亲自登台,向宫门所有核心成员,阐明技物院设立之主旨、未来之规划、以及......你所推崇的格物致知、表格数目之理念。”
独孤依人微微睁大了眼睛。
亲自阐述?在宫门所有核心成员面前?
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深意。
这不仅是对技物院的支持,更是对她个人的肯定与锻造。
这是宫尚角给予她的、前所未有的信任与舞台,也是将她推向前台,让她真正以创始人和引领者的身份,融入宫门未来蓝图的关键一步。
他要将她推向更广阔的天空,让她凭自己的智慧和理念,赢得属于她的尊重与地位。
心潮澎湃之余,她也立刻意识到,此刻同宫尚角交付幽兰灵体之事,绝壁最时机!
禁欲的恢复期,情感和信任已至巅峰,且即将迎来事业上的关键公开亮相!
在这样一个她即将以革新者身份亮相的时刻,坦诚自己更深一层的、关乎血脉传承的秘密,将私密与公心结合,更能凸显她的诚意与大局观。
哇偶,buff叠满了!
稳了!直接稳了呀!
她迎上宫尚角深邃的目光,没有犹豫,坚定地点了点头:“好,我定做足了准备!”
随即,她深吸一口气,伸出手,轻轻覆上他放在膝上的手背。
“尚角,在那之前......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,想告诉你。关于我,也关于......妹宝。”她声轻淡,却字字分明。
宫尚角眸光微凝,反手将她的柔荑握入掌心,感受到她指尖细微的颤抖。
“你说,我听着。”他沉声道,将她揽近了些,给予她全然的安全感。
她平静地陈述着幽兰灵体的天赋、潜在风险与兰魄的真正由来......
宫尚角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,他并未立刻追问,只是握着她手的力道微微收紧。
“幽兰灵体?”他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,语调平稳,听不出太多情绪。
那双总是洞察秋毫的墨瞳,此刻更是锐利得惊人,牢牢锁住她的眼睛,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神情变化。
“此事,只杜氏历代家主和主母,及......本人知晓。”她补充道,目光坦诚。
“初时,选择隐瞒,并非逃避,而是......它太过特殊,于女子而言,有时并非幸事,反易招致觊觎与祸端。”
她将重点落在了对未来、对孩子的考量上,这也是她决定坦白的最深层动力:
“所以,尚角,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技物院能成功,能建立起一套真正尊重知识、探究原理、包容差异的体系。它不仅是为了让宫门在武力、医术、匠艺上更加强大,更是为了在将来,若妹宝,遗传了这份体质,宫门能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她,有足够的智慧体系去引导她,而不是将其视为需要隐藏的异类,或是......可以被利用的工具。”
话音落定,室内陷入一片寂静。只有炭火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,以及彼此交织的呼吸声。
宫尚角久久没有言语。他脸上的线条似乎比方才更加冷硬,下颌微微收紧,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翻涌着复杂的暗流——
他在飞快地消化这惊人的信息,评估其带来的所有可能性与风险。
良久,他才开口,声音低沉而平稳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:
“此事,除岳父岳母,可还有其他人知晓?杜家内部,可曾有因此体质而引发的......不测?”他问的是知情范围和历史上的风险记录,这是判断秘密安全性和潜在威胁的关键。
独孤依人摇头:“无他。杜家记载中,近百年来只出过两位,皆平安终老,但记载语焉不详,且年代久远。杜家对此事讳莫如深。”宫尚角微微颔首,目光再次落在她脸上。
他没有问她为何现在才说,也没有质疑她过去的隐瞒,他只抬起另一只手,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,动作极其温柔,与他此刻深沉冷峻的神情形成奇异的对比。
“此事,到此为止。”
他顿了顿,握着她手的大掌再次收紧,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撼动的决心:
“未来,一切有我。”
这八个字,斩钉截铁,重若千钧。
独孤依人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脑门,脸颊滚烫,似被他所言触动。
她用力眨了眨眼,将汹涌的情绪按下,回握住他的手,重重点头:“好!”
她将自己最深的秘密,交付给了最值得信赖的人。
而他也用最直接的方式,接过了这份沉甸甸的信任与未来。
宫尚角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明显外露的情绪,心中那最后一丝因信息冲击而产生的波澜也归于沉静。
他俯身,将她轻轻拥入怀中,让她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。
他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,手臂收拢,将她圈禁在自己的气息与力量之中。
“尚角,”她声音微哑,却异常清晰,“初时......是我私心作祟。”
宫尚角眉梢几不可察地一动,静待下文。
“你我婚约,始于权衡,始于宫门与杜家之需。......我心慕于你。”她靠在他颈窝,声音闷闷的,却字字清晰。
“彼时,若你知晓我身怀此等......异禀,在你心中,这份婚约是会更重,还是会更轻?”她字字清晰,带着一丝回溯往事的涩然。
“我怕它成了砝码,怕你见我时,先见奇货,后见其人。我怕......它反而让我离你更远。”
她终于抬起眼,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,那里映着跳动的烛火,也映着她有些惶然却无比坦诚的脸。
“我只想......能以独孤依人之名,干干净净地立于你身侧。”
宫尚角静静地听着,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。
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唯有眸色深了又深。
良久,他极轻地叹了口气,那叹息几乎融进炭火的噼啪声里。
“痴话。”他低声吐出这两个字,听不出是斥责还是怜惜。
随即,他手臂收紧,将她更深地按入怀中,下颌抵着她的发顶,声音从胸膛传来,低沉而笃定,带着一种斩断所有犹疑的力道:
“我宫尚角要娶什么人,从不是看她是奇货还是寻常。”
他略一停顿,每个字都像刻入石中:
“我既选了你,你便是独孤依人,也只是独孤依人。”
“你的传承,是你的天赋,亦是你的负累。但从今往后,它首先是我妻室的隐秘,是我子女可能承袭的血脉。它不再是你需要独自藏掖的异禀,而是我必须与你共同担待的家事。”
他松开些许,低头看她,指尖拂过她微微泛红的眼尾,沉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
“你当初的选择,是痴。”
他顿了顿,指腹温热,拭去那一点湿意。
“却也无妨。”
“此事,到此为止。从此刻起,你只需记得——”他的拇指轻轻按了按她的掌心。
“我知晓全部的你。而我的选择,从未变,也不会变。”
独孤依人再也说不出话,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,用力点了点头。
所有的忐忑、隐瞒、那些深藏于心底最初的爱慕与算计,都在他这番话语里得到了最坚实的接纳与回应。
她交付了最深的秘密,而他,给了她一个超越秘密本身的、关于“人”的绝对肯定。
宫尚角拥着她,目光落向窗外沉沉的夜色。那眼中,所有因惊天秘密带来的审慎与计算,都已沉淀为一片更为幽深坚定的守护底色。
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肩上的责任,除了宫门与角宫,又重重地落下了一笔——
是眼前这个将全部身心与秘密都托付于他的女人,以及他们或许同样需要他倾尽一切去守护的血脉未来。
而他,甘之如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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