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禁卫军听令!”沈晨夕高举兵符,大声道:“即刻拿下所有逆党。”
兵符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,禁卫军看清那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兵符,纷纷调转矛头,对准太后手下的那批亲信。
现场顿时一片混乱。
几名依附太后的大臣被包围起来。
礼部尚书是众臣中最亲近太后的,此刻,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太后,可太后也是有心无力,眼前的局面,可不是她能左右的。
太后身边的嬷嬷惊叫一声,想要护主,却被两名玄衣卫架住双臂,直接拖了出去。
礼部尚书脸色大变,沈晨夕知道他是太后的人,不会给他好日子过。
“不,朕是皇帝,你们不能这样,你们都得听朕的!”赵瑞的脸上满是惊恐。他死死抓住龙椅的扶手,指甲几乎要嵌入其中。
沈晨夕缓步走向龙椅,每一步都如同踩在赵瑞心上:“太子殿下,这龙椅,你坐不得,还是快下来吧。”
“不,这是朕的,朕是皇帝!”赵瑞歇斯底里地大叫,死死抱住龙椅扶手不放。
尝到权力滋味的他又如何肯回到原来的位置。
曹逸快步上前,毫不费力地将赵瑞拎了起来。赵瑞像只受惊的小兽,在空中踢打双脚:“放开朕,放开朕,朕要诛你们九族!”
沈晨夕摇了摇头:“带下去,好生看管,想坐龙椅,下辈子再找机会吧。”
曹逸将赵瑞交给九墨,让他把赵瑞带走。
“反了,都反了!”太后脸色煞白,凤冠上的珠翠剧烈晃动:“哀家是当朝太后,你们竟敢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作乱!”
沈晨夕转头对曹逸道:“曹大人,立即带玄衣卫清查,凡太后党羽,一个不留。”
曹逸抱拳领命,早已等候在外的玄衣卫立刻分散行动。
皇后眼见大势已去,瘫软在地,华丽的凤袍铺展开来,如同一朵凋零的花。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,瞬间被扑灭。
沈晨夕俯视着她,轻声道:“皇后既被幽禁于凤仪宫,自然还是该回去,继续在里面待着。”
说完,对左右使了个眼色,两名侍卫立刻上前,将皇后架走。
大臣们噤若寒蝉,有些已经跪伏在地。
沈晨夕环视一周:“诸位大人受惊了,今日之事,还望各位谨言慎行,陛下尚在,朝纲不容紊乱,你们好好办事,本宫自然不会为难你们。”
她怀中的赵忱似乎感受到母亲的情绪,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。
“太后娘娘。”沈晨夕走到太后面前,微微欠身:“您年事已高,不必操心朝政,今日,您受了惊吓,还是回慈康宫好生休养吧,省得糊里糊涂,做出些不合规矩的事情出来,让臣妾给您收拾烂摊子。”
“好一个休养,宸贵妃,哀家不是三岁孩童,要软禁,你就直说。”太后冷哼道。
沈晨夕不恼不怒,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:“太后言重了,臣妾会安排太医,每日为您请脉。”
说完,他吩咐新上任的禁卫军统领:“护送太后娘娘回宫,记住,太后年迈体弱,需十二个时辰有人看护。”
禁卫军统领向太后伸手:“太后娘娘,请。”
太后死死盯着沈晨夕,眼中满是怨毒:“你以为这样就赢了?敢软禁哀家,皇上醒来,第一个要处置的就是你。”
沈晨夕微笑:“那就不劳太后费心了。”
她轻轻挥手:“送太后回宫。”
看着太后被带走的背影,沈晨夕长舒一口气。
太后被软禁,朝中少了垂帘听政之人,奏折渐渐堆积起来,沈晨夕遂以贵妃的身份代管朝政。
慈康宫外,禁卫军将各个出入口把守得水泄不通。沈晨夕缓步走来时,守卫们纷纷行礼。
“太后可安好?”她问道。
“回贵妃娘娘,太后回宫后一直未曾用膳。”一名宫女回答。
沈晨夕点点头,示意宫女推开大门,太后独自坐在主位上,不停地捻着佛珠。
“臣妾参见太后。”沈晨夕恭恭敬敬的,仿佛之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,她还是那个低眉顺眼的嫔妃。
太后猛地抬头:“你软禁哀家,如今又要来干什么?”
沈晨夕缓步上前:“臣妾只是担心太后凤体,特来探望,慈康宫一应供给如常,太后若有别的需要,尽管吩咐宫人。”
她满意地看着太后的反应:“臣妾告退,太后好生休息。”
养心殿内,赵擎的眼皮颤动了几下,终于缓缓睁开。
“皇上,皇上醒啦!”孟德福激动的声音在赵擎耳边响起。
赵擎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,喉咙干涩得像是着了火。他试着动了动手指,发现全身软绵无力,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。
“水。”他嘶哑地挤出这个字。
孟德福连忙端来温水,扶起赵擎,让他慢慢饮下。温水滋润了干裂的喉咙,赵擎的思绪也开始清晰起来。
“近日朝中可有异动?”这是他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。
孟德福突然跪了下来:“奴才正有要事向皇上禀报,只是……皇上听后,千万不再动怒,以免伤及龙体。”
赵擎心中一沉,强撑着坐直身体:“说吧。”
“皇上昏迷之时,贵妃娘娘假死脱身,而且她……”孟德福的话还没说完,便被赵擎打断。
“夕儿还活着,她还活着。”赵擎有些激动,一时没有想得太多。
孟德福道:“前几日,太后娘娘准备扶持太子殿下登基,让您做太上皇,而就在太子坐上龙椅的时候,宸贵妃却突然拿着兵符出现,阻止了这件事。”
赵擎难以置信地说:“她从太后手里拿到了兵符?”
孟德福道:“兵符确实在宸贵妃手中,但她如何得到,奴才不知其详。”
想在太后手里拿到兵符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,沈晨夕若是没点心计手段,是很难把兵符弄到手的。
赵擎按了按额头。
那个在他面前温顺柔弱的女人,竟然能取走太后手里的兵符。
她这么有手段,自己却以为她是那么地单纯,想起来还真有点可笑。自己为她的死而伤心痛苦,哪知道,她还好端端地活着,骗过了所有人。
孟德福继续说:“贵妃娘娘手持兵符,又有玄衣卫相助,现在已将太后娘娘软禁在慈康宫,太子和皇后也已被幽禁。”
赵擎的声音冷得像冰:“好一个宸贵妃,速速传她过来,朕要当面问个清楚。”
沈晨夕得知赵擎要见自己,也不惊慌,很爽快地答应,当她走进来时,赵擎只觉得这个心爱之人有些陌生。
“臣妾参见陛下。”沈晨夕行礼的姿态依旧优雅。
赵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才冷冷开口:“听说你假死脱身,有这回事吗?”
沈晨夕承认:“臣妾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赵擎沉声道:“不得已而为之?假死欺君,这是欺君之罪,你懂吗?”
“陛下,臣妾若不用这样的方法脱身,恐怕真的就要死了,太后手握兵符,想及早让太子登基,没有陛下保护,臣妾……臣妾只能出此下策。”沈晨夕说着说着,又流出眼泪来。
赵擎抬头看着沈晨夕,眼中情绪复杂:“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朕,而是选择隐瞒?”
沈晨夕苦笑:“陛下之前昏迷不醒,臣妾如何告诉陛下,太后因齐王之事视臣妾为眼中钉,臣妾若不拼一把,早晚会被太后除掉,臣妾实在是迫不得已。”
她向前一步,眼中水光盈盈:“陛下可知,臣妾假死之时,忱儿差点被人害死……”
赵擎摇了摇头。
“陛下自然不知。”沈晨夕轻叹:“您昏迷期间,多少人盼着您永远醒不过来,尤其是太子,臣妾若不这么做,只怕现在站在这里的,已经是新帝了。”
这番话,赵擎倒是听了进去,如果沈晨夕没有阻止太子登基,那现在,太子便是新帝,他就成了无权无势的太上皇。
殿内陷入沉默。
赵擎感觉无比疲惫,不是身体的虚弱,而是心灵的重负。
“这几日的朝政,都是你在处理?”他问道。
沈晨夕垂眸:“陛下无法上朝,臣妾只能为陛下分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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