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鬓发逐渐散乱,肌肤温热,心跳声震耳欲聋。
窗外雨声越来越大,呼吸声也愈急促。
贺凛眸色渐深,身子滚烫,好似被赵令颐眼底染着的火苗点染——那火苗噼啪作响,将他这五年来的阴冷孤寂烧成灰烬。
他在淅沥的雨声里颤抖地抱紧了赵令颐,像抱住湍流中唯一的浮木。
赵令颐埋在贺凛肩头喊着他名字,声音染上哭腔......
贺凛,贺凛。
...
在宫中休整了一日,赵令颐才带着贺凛给的那封血书出宫。
马车停在国公府大门,赵令颐被豆蔻扶下马车时,还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。
只见往常很是冷清的国公府大门,此刻挤满了人,门房侍卫扛着两把长枪,严禁闲人擅自闯入,可那些人仍然围在门口,不肯离去。
赵令颐眉头轻蹙,示意豆蔻上去问问怎么一回事。
很快,豆蔻就回来了,一副看完热闹意犹未尽的样子,“殿下,那些人都是媒婆,来给国公爷说亲的!”
上次,国公爷在马场上的比试,可谓是出尽了风头,把一众年轻郎君都给比下去了。
好些贵女芳心暗许,也有不少朝中大臣想同国公府结亲,于是都花了大价钱,找了人上门说亲。
但是国公府不许闲杂人等进门,于是人都挤在了这里。
赵令颐震惊,邹子言只是在马场上露了一下手,这些人闻着味就追来了。
到底是天下第一美男,即便年纪大了点,也是香的。
豆蔻在一旁出主意,“殿下,要不奴婢过去,让人把那些媒人都给赶走?”
赵令颐摆摆手,既是给邹子言说媒的,就算要赶人,那也该是邹子言自己来赶。
“不必,你过去请人通传一声,等会我们再进去。”
豆蔻点点头,当即走过去。
守门的侍卫是新来的,没见过豆蔻,也不知道宫中侍卫装扮,直接就将人拦住了。
豆蔻自报家门,请门房进去通报一声,“劳烦小哥进府向国公爷说一声,就说我家七姑娘有事求见。”
她话刚说完,就被旁边的媒人用力拽到了一旁!
“诶哟!你个小姑娘怎么没脸没皮的咧,没瞧见我们都在排着对队吗?”
“是啊,我们可都没见上国公爷,你个小丫头也太不懂规矩了。”
“不是我说,哪有姑娘家眼巴巴上男人家来的,你家姑娘要是也瞧上国公爷了,那得寻个靠谱的媒人上门来说。”
“就是......这姑娘家自己上门来,实在掉价。”
有人瞧见不远处的马车,料定这丫头的主人家不是普通人家,这心里就紧张了。
要知道国公府这门亲事要是能谈成,那她们这下半辈子可都不愁吃穿了。
自己进不去府里不要紧,但也不能让旁人捷足先登了去。
“要我说,这能主动上门的,能是什么好姑娘?”
“不知羞啊。”
豆蔻是赵令颐身边的贴身大宫女,平日在宫里,周围的人看见她,那都是让着路的。
就连后宫里一些位分不高的主子,见了她,那也是客客气气的。
她哪里见这么不讲理的人,竟还敢编排自家主子,顿时脸都黑了,当场发作,“大胆!你们知道我家姑娘是谁吗,竟敢在此胡乱编排!”
“当心我家姑娘砍了你们的脑袋!”
那几个媒婆也是见过大场面的,多大的官也是见过的,听见豆蔻这话,不以为意,只当是吓唬人的。
“这丫头还挺会吓唬人,张口闭口就是砍人脑袋。”
还有人翻了个白眼,“都是来国公府拜见的,就算你家姑娘是当朝郡主娘娘,那也得讲个先来后到!”
豆蔻额角直跳,“我家姑娘又不给国公爷说亲事,讲什么先来后到?”
此时,迟迟不见豆蔻回来,还听到嘈杂的吵闹声,赵令颐掀开帘子,自己下了马车。
见豆蔻被好几个衣着艳丽的妇人围在中间,看那样子,应该是在吵架,感觉唾沫星子都快把豆蔻给淹没了。
赵令颐:“......”
果然不管在古代还是现在,这种给人说媒的大妈都是不能轻易招惹的。
她当即朝豆蔻走去,身后跟了两个随行的侍卫。
行至人前时,赵令颐冷声呵斥,“吵什么?”
见了靠山,豆蔻顿时从几个妇人中间挤了出来,指着那几个妇人,“她们不让我们进去,还编排您,还说得先来后到!”
她话刚说完,方才一直瞪着豆蔻的妇人,见赵令颐模样,心里暗骂:哪来的小狐狸精。
男人都好色,这小狐狸精要是跑到国公爷面前去,自己这门亲事哪里还能说成啊!
她顿时开口,“小姑娘,我看你模样也周正,若是也对国公爷有意思,何不回家去寻个说媒人上门?”
“你这样眼巴巴跑来国公府,让人认出来,名声可都没了!”
周围人也没想到,这丫头的主子竟生得这般好模样,比青楼里那些狐媚子瞧着还勾人些,顿时也纷纷附和,生怕自己快到嘴的鸭子飞了。
赵令颐哪能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,可她懒得搭理,低声问豆蔻,“可让人进去通传了?”
豆蔻点点头,“方才就进去了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,里头的管家匆匆领着人跑了出来,步子急促,一下子就把围着的那些媒人给推到边上去了。
管家领着府里的下人,朝着赵令颐,就跪下了,“老奴见过七殿下!不知殿下前来,门房的人这两日才调来的,他们有眼不识泰山,怠慢了殿下,还请殿下恕罪!”
齐刷刷跪了一片,把那群媒人吓得不轻。
“七殿下......谁啊?”
“能被称七殿下的,只能是宫里的吧?”
“难道是那位?”
方才叫嚣的妇人脸都白了,这可比郡主娘娘还尊贵,听说平日里最爱拿宫人五马分尸,哪里是她们招惹得起的。
一个两个后背凉飕飕,想到豆蔻方才说要砍她们脑袋的话,膝盖一软,全都跪下了,连头都不敢抬。
“民妇有眼不识泰山,不知是七殿下,方才出言不逊,还请殿下恕罪啊!”
豆蔻冷哼一声,心想: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爽。
她指着那绿衣服的妇人,“殿下,方才就是她编排您,说咱不知羞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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