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卿卿指尖冰凉,轻咬着唇,满腹委屈:“哪有这样逼迫人的......民女做不到啊......”
眼泪忍不住落下来,她惊恐地盯着夜溟修指尖的蛊虫。
若真被逼着吃下这种东西,她会变成什么样?想想就不寒而栗!
夜溟修拭去她脸颊的泪水:“乖,不哭。”
他声音温柔,说出的话却很强硬:“朕已经等太久了,等着你放下戒备,等着与你心意相通,你却还是这般抗拒。”
他揽住虞卿卿后颈,将她娇俏的小脸拉到唇前:“一个月时间,足够让你看清自己的心。”
他将蛊虫放回罐子,盖子扣紧的瞬间,虞卿卿仿佛听见,自己的命运被锁死的声音。
再无退路,无法逃脱。
“这一个月,朕会每天陪着你,让你知道,朕的爱不是枷锁,是你的依靠。”
夜溟修将她抱起,走到殿内暖阁,抱着她坐到案几前。
“朕要批阅奏折,你可以研墨,也可以看书,不许再想那些不该有的念头。”
虞卿卿被他手臂圈在怀里,后背不得不靠在他胸膛上。
她随手翻开案几上的书,不想替他研墨,也不想与他说话。
夜溟修察觉到她情绪低落,这小东西又与他赌气了。
一边批阅奏折,一边时不时低头看看怀里的温香软玉。
良久,她手里的书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不知何时睡着了。
娇柔的脸颊,侧靠在他怀里,睡得很香,对他毫不设防。
夜溟修勾起唇,心尖被柔软的触感撞了一下。
能在他怀里睡这么安稳的人,心里怎么会没有他?她就是不愿意承认。
他小心翼翼挪了挪姿势,让她靠在怀里睡得更舒服一些。
“陛下,该用早膳了。”
徐公公走来提醒。
“嘘!”
夜溟修蹙眉:“莫要吵醒贵妃。”
“是。”徐公公立刻噤声。
宫人蹑手蹑脚地将早膳端上圆桌,便悄然退下。
夜溟修已经饿了,只是怀里美人睡得正香,他不敢动,怕将她吵醒。
就这样维持着僵硬的姿势,让她靠在怀里,安睡了一个时辰。
她醒来时,发现夜溟修还在批阅奏折。
耳边传来不合时宜的轻响,夜溟修饿得肚子叫。
虞卿卿起身,揉了揉眼睛:“陛下怎么不去用膳?”
夜溟修见她醒了,这才活动一下筋骨:“你睡得正香,怕吵醒你。”
虞卿卿起身来到桌前,准备用膳,却见夜溟修依旧坐在案几前没动。
“陛下不吃吗?”
夜溟修略带嗔怪:“腿麻了,动不了。”
虞卿卿放下银箸,走到他身边,蹲下身,动作笨拙地替他捏了捏。
“现在好了吗?”
“没有,还是起不来。”
虞卿卿不解:“不就腿麻,一会儿就好了,怎么还起不来?”
夜溟修手臂一环,揽住她的腰身,将她带到怀里。
“就是起不来,需要你亲一下,才可以。”
对上他眸中的狡黠,虞卿卿没好气地推开他:“陛下装的,自己起来。”
说着就要起身,却被他揽住腰背,一个翻身按在柔软的地席上。
虞卿卿还没反应过来,娇软之躯已被他压在身下。
“怎么还偷袭?”她偏过头抗议。
鼻尖充斥着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,她脸颊泛起微红。
“你不亲朕,朕只好亲你。”
话落,温热的吻已落在唇上。
虞卿卿还没反应过来,双手就被他禁锢住。
一阵小碎步从殿外传来:“陛下,鸿胪寺卿在殿外求见。”
徐公公小跑着进殿,一眼就看到软榻上交叠的两个人影,正在热吻。
他吓得赶紧退出去,满脸尴尬:“奴才该死!奴才该死!”
虞卿卿一听有朝臣来了,赶紧推开他:“有人来了,快放开我......”
夜溟修起身,指腹轻拭着她唇瓣的绯红。
“朕先去处理政事,一会再陪你。”
虞卿卿已经躲进屏风后了。
鸿胪寺卿刘成进殿时,夜溟修正坐在案几前批阅奏折,脸色正经严肃,丝毫看不出须臾前还在和虞卿卿温存。
“何事?”
刘成垂首道:“陛下,匈奴使节差人来报,说挛鞮延烈单于不日将携阏氏抵达京城,欲拜会我朝。”
夜溟修笔尖微顿:“携景阳公主来京?”
“正是,单于说,匈奴自与大越休战以来,还未来朝拜会过陛下,此次前来,一为解阏氏思乡之情。”
“二为单于胞弟左贤王求亲,左贤王见景阳公主蕙质兰心,也想像其兄长一样,求娶一位中原女子做正妻。”
夜溟修蹙眉:“可还有其他目的?”
刘成顿了一下:“单于还说,既为左贤王求娶,他愿将亲妹祁澜公主,进献给陛下,以加深两国亲缘。”
夜溟修一脸淡漠:“求娶可以商议,送公主就免了,朕不要。”
刘成脸色有些尴尬:“陛下,这是两国建交以来首次会面,对方带着诚意,千里迢迢赶赴京城,就这么回绝怕是不妥,单于会觉得我朝目中无人,看不上匈奴公主。”
夜溟修“啪嗒”一声放下笔,声音冷了几分。
“既然刘大人觉得不妥,那匈奴公主便交由你安置,从朝中寻一位士族子弟,与公主婚配。”
“或者,刘大人自己收了。”
刘成一听这话,吓得老脸通红:“老臣都不惑之年了,那公主二八年华,陛下这么说,是折煞老臣了。”
殿外传来太后的声音:“陛下可以不纳祁澜公主,但至少要给单于卖个面子,哀家倒有个建议。”
太后缓步进殿,端坐雕椅,刘成俯首行礼:“参见太后。”
“母后有何高见?”
太后沉声道:“暂且让匈奴公主住在宫中,至少别当面把人打发走,陛下实在不愿收,派去尚宫局封个女官也好,也算给单于一个交代。”
夜溟修点点头:“好,就依母后之意。”
太后叹道:“不过,那左贤王求娶中原女子,倒是不好办,宗室并无适龄女子可婚配,要么已嫁人,要么年纪尚幼。”
夜溟修面露不悦:“先帝在时,已将景阳公主送去和亲,他们这是得寸进尺。”
刘成劝道:“陛下此言差矣,听闻那左贤王生得俊美,文韬武略,此次诚心求娶,承诺只此一妻,终身不纳妾,这与当年我朝被迫和亲,情势大不相同。”
“朕记得,刘大人有个女儿年纪刚好,既然你如此夸赞左贤王,不如送自己女儿去和亲。”
刘成眼前一黑:“哎呀,老臣只是随口一说......”
太后笑了笑:“陛下可别打趣他了,瞧把刘大人吓的。”
她视线一扫,忽然注意到屏风后一抹倩影。
脸色一暗,长甲悄然扣住雕椅扶手:“哀家倒有个合适的人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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