盗墓之秦始皇陵

叶军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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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0章 返回世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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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冷,如同跗骨之蛆,渗透到每一寸骨头、每一条骨髓的缝隙。疼痛,则是无数把锈蚀的、烧红的铁锥,在他身体的每个角落反复凿击、搅动,从皮肉到内脏,从断裂的肋骨到灼伤的皮肤,从麻木的四肢到滚烫的、仿佛在岩浆中煅烧的头脑。孙阳感觉自己像是一片在暴风雪中被撕扯了三天三夜的、支离破碎的破布,意识在黑暗的冰渊和炽热的岩浆之间沉浮,耳边是永无止境的嗡鸣,夹杂着断断续续的、模糊的声音——风的尖啸、岩石的呻吟、遥远的、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呻吟,以及,一个苍老、嘶哑、却带着某种坚韧韵律的、低低的哼唱。

那是叶莲娜。她在唱歌,用一种古老的、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。歌声没有调子,只有一种沙哑的、如同风吹过枯叶般的起伏,像是一种祈祷,又像是一种召唤,呼唤着生命,呼唤着温暖,呼唤着……希望。

这歌声,成了他锚定在“活着”这个状态的唯一缆绳。每次黑暗即将彻底吞噬他,或者炽热要将他融化蒸发时,这歌声就会变得稍微清晰一点,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,拂过他的耳廓,像母亲的手,轻轻将他从那无边的痛楚深渊边缘,拉回来一点点。

他想睁开眼,眼皮却沉重得如同被焊死。他想动一动手指,传来的只有一阵尖锐的、从骨头缝里迸发的剧痛,让他几乎再次晕厥。他只能感知,模糊地感知。

身下是粗糙、坚硬、但带着微微暖意的岩石。空气里弥漫着浓烈到刺鼻的硫磺味,还有一种……苔藓腐烂和什么东西烧焦的混合气息。有温暖的气流拂过脸颊,带着水汽,是……火?不对,是……水汽?温泉水?

对了,裂缝。温泉。叶莲娜。我们……还活着?
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 喉咙里传来一阵火烧火燎的剧痛,紧接着是控制不住的、撕心裂肺的咳嗽。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胸口断裂的骨头,疼得他眼前发黑,几乎窒息。

“慢点……慢点呼吸……” 一只冰冷、粗糙、布满老茧的手,轻轻按在他滚烫的额头上。另一只手,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后颈,将一个冰冷的、带着怪味的硬物凑到他干裂的嘴唇边。是某种野兽的角,中空,打磨过,里面盛着略带咸腥和苦涩味的温水。“喝一点……慢点……”

温水顺着喉咙滑下,如同滚烫的铁水流过沙地,带来一阵短暂的灼痛,但随即,那股暖意和湿润,让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内脏稍微得到了缓解。孙阳贪婪地、小口地吞咽着,直到那水角被移开。

“别急……慢慢来……”叶莲娜的声音疲惫不堪,但异常平静。她用一块还算柔软的、带着硫磺味的湿布,轻轻擦拭孙阳脸上的血污和尘土。她的动作很轻,很慢,仿佛怕一用力,就会碰碎这个刚刚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、残破的躯体。

孙阳终于积蓄了一点力气,勉强睁开了一条眼缝。视野是模糊的、晃动的,火光、水汽、岩石嶙峋的影子交织在一起。他首先看到了叶莲娜那张布满深深皱纹、沾满烟灰和血迹、但眼神异常清澈平静的脸。然后,他看到了旁边,同样躺在地上、被简易包扎、脸色惨白如纸、气息微弱但平稳的韩亮。再然后,是头顶上方那道狭窄的、透着一线惨白天光的裂缝,和岩壁上滴落的、带着温度的、在火光中闪烁的水珠。

“他……怎么样……” 孙阳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,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。

“还活着……比你醒得早一点……但动不了。”叶莲娜的声音很低,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,“你的肋骨断了几根,我简单固定了,但……不能动。他手臂断了,冻伤很重,但没你伤得深。你们……都很强。”

孙阳艰难地转动眼珠,看向韩亮。韩亮也正看着他,那双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眼睛,此刻黯淡无光,充满了血丝,但看到孙阳醒来,那眼中似乎亮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波动。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只是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,然后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。

“我们……在……哪?” 孙阳问。

“冰裂缝……温泉边……”叶莲娜简短地回答,她似乎没有力气说太多话,只是用那湿布继续擦拭孙阳脸上、手上冻伤的皮肤,“外面……毁了……回不去……只有这里……暂时安全。”

孙阳明白了。他们被困在了这片被彻底摧毁的大地的裂缝中,唯一的安全所,是靠着这口地热温泉。叶莲娜拖着他们,从地狱边缘,爬到了这最后的避难所。

“谢谢……” 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,然后再次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,咳出带着血丝的痰。

叶莲娜没有回应,只是默默地将水角重新凑到他嘴边,喂他喝了一点水,然后用那湿布浸了温泉水,开始小心地清理他胸前、手臂上那些被藤蔓腐蚀、被碎石划破、已经开始化脓的伤口。温泉水很烫,带着强烈的硫磺味,刺激得伤口像被无数针扎,但孙阳能感觉到,那股温热正在驱散伤口的寒意,或许还有一点点杀菌的作用。清洗过后,叶莲娜从怀里掏出最后一点黑色的草药粉末,小心翼翼地敷在伤口上,然后扯下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皮袍内衬,撕成布条,重新为他包扎。

整个过程,沉默而专注。火光跳跃,映照着老人布满岁月和风霜的脸庞,也映照着两个年轻人伤痕累累的身体。空气中弥漫着硫磺、血腥、草药和肉体烧焦的混合气味,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了,只剩下生存的本能,和一种在绝境中诞生的、无声的、血脉相连般的信任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叶莲娜为孙阳处理完伤口,自己也累得几乎虚脱,靠在岩壁上喘息。她拿出最后一块冻得硬邦邦的、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干,用匕首切成薄片,放在靠近温泉的石板上慢慢烘烤,直到油脂渗出,发出滋滋的响声和微弱的香气。然后,她将烤软的肉干撕成极其细小的碎末,混合在温水中,一点一点,喂给孙阳和韩亮。

食物入口,带来一丝微弱的热量。孙阳感觉自己冰冷的四肢,似乎恢复了一点知觉。他尝试着微微动了动手指,成功了,虽然依旧疼得钻心。他艰难地将手移向胸口,那个装着“星核”的小皮袋,不见了。

“石头……” 他声音沙哑地问。

叶莲娜从怀里摸出那个兽皮小袋,递到他手中。“在这里……它……很安静。”

孙阳接过皮袋,入手一片冰凉。他颤抖着,用尽力气拉开系绳,将里面那块冰冷、漆黑、布满裂纹的石头倒出来,放在掌心。没有光芒,没有温度,没有一丝一毫的能量波动,就像一块在炉火中焚烧殆尽、又被冰雪冻结了无数年的普通石头。它静静地躺在他掌心,仿佛一块死物,与之前那枚温暖、散发微光、蕴含磅礴能量的“星核”,判若两物。

“它……耗尽了?” 韩亮不知何时也睁开了眼,目光落在那块黑石上,声音同样嘶哑,但比孙阳有力一些。

“也许……只是……沉睡了。” 孙阳凝视着黑石,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是它,最后爆发出净化之光,摧毁了“恶魔之眼”,但也几乎抽干了他和韩亮的生命力。是它,让他们活了下来,但也几乎让他们死在那里。现在,它变成了一块顽石。是功成身退,还是……彻底消亡了?那最后在意识中听到的、关于“文明火种”、“守护传承”的声音,是幻觉吗?

他将黑石紧紧握在掌心,冰冷的触感让他昏沉的头脑清醒了几分。无论如何,它还“在”。这就够了。

接下来的三天,是炼狱般的三天。疼痛是永恒的背景音,寒冷是无时无刻的威胁。高烧、感染、冻伤、饥饿、脱水……每一个都在考验着他们脆弱的生命力。叶莲娜用尽了所有的方法,用温泉水清洗伤口,用最后一点草药敷料,用能找到的、能食用的苔藓、地衣、甚至是岩石缝隙里顽强生长的、不知名的小草,混合着最后一点肉干,熬成稀薄的、带着怪味的糊糊,维持着三人的生命。她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守护神,拖着同样伤痕累累、年迈的身体,在裂缝内外艰难地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,生火,取水,处理伤口,喂食,用那沙哑的、古老的歌谣,驱散绝望和死神的阴影。

韩亮是第一个能够勉强坐起来的。他的意志力坚韧得可怕,在叶莲娜的帮助下,他用木棍和撕碎的布条,重新固定了自己的断臂,然后开始用还能动的一只手,一点一点地磨砺那把已经卷刃的匕首,收集干燥的苔藓和枯草,维持着那堆微弱的篝火。他很少说话,眼神变得更加深沉、锐利,仿佛那场净化之光,不仅净化了“恶魔之眼”,也淬炼了他的灵魂。

孙阳的伤势最重,恢复也最慢。高烧反复发作,时常陷入昏迷和谵妄。在噩梦中,他无数次回到那片血肉的迷宫,看到那些发光的藤蔓,听到那些疯狂的呓语,感受到“星核”最后爆发的、撕裂灵魂的剧痛。每一次惊醒,都浑身冷汗,剧烈地咳嗽,直到咳出血丝。但每一次醒来,看到身边微弱的火光,感受到掌心那块冰冷石头的触感,听到叶莲娜沙哑的哼唱,看到韩亮沉默但坚定的身影,他就会强迫自己平静下来,艰难地呼吸,吞咽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,积攒哪怕一丝一毫的力气。

求生,成为了唯一的本能和信念。

第三天,孙阳的高烧终于退去,虽然依旧虚弱得无法站立,但神智清醒了许多。韩亮用那堆微弱的篝火,融化了更多的雪水,用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头,煮了一锅热气腾腾的、混合了所有能找到的、勉强可食用的东西的、粘稠的汤。味道依旧古怪,但这是他们三天来喝到的第一口真正意义上的“热汤”。暖流顺着食道滑下,驱散了骨髓里的寒意,带来了前所未有的、活着的感觉。

“我们必须离开这里。”韩亮喝下最后一口汤,放下石头做的简陋“碗”,声音低沉而沙哑,但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这里的食物快没了,燃料也快没了。你的伤势不能再拖,必须得到真正的治疗。叶莲娜也撑不住了。我们必须找到路,走出去。”

叶莲娜没有反驳,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。她的嘴唇干裂发白,眼窝深陷,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,但那双眼睛,依旧平静而坚定。她指了指裂缝外,用鄂温克语夹杂着生硬的汉语说:“风……小了……雪停了……东北边……有路……很险……但能走……沿着冰河走……能到……旧营地……”

“旧营地?”孙阳虚弱地问。

“苏联人……留下的……很旧了……可能有……还能用的东西……发信号……”叶莲娜比划着,意思是那里可能有废弃的苏联气象站或勘探站,或许能找到老旧的、但也许还能工作的无线电设备。

一丝希望的火花,在孙阳心中燃起。有营地,就意味着可能有物资,有取暖设备,甚至有希望对外发出求救信号!这几乎是他们目前唯一的生路。

“你……能走吗?”韩亮看着叶莲娜。

叶莲娜缓缓站起身,虽然动作僵硬迟缓,但脚步还算稳当。“森林……指引我……能走。”

“好。”韩亮看向孙阳,“我们必须动身。我背你。”

“不……我自己……” 孙阳想拒绝,但尝试移动身体的结果,是肋骨传来一阵剧痛,让他瞬间脸色惨白,冷汗直流。

“闭嘴。”韩亮不容分说,用那条完好的手臂,配合叶莲娜,用剩余的、还算坚韧的皮绳和木板,迅速而熟练地制作了一个简易的、能够拖行的担架。他将孙阳小心地挪到担架上,用绳索固定好,然后看向叶莲娜:“你指路,我来拉。你注意周围,有情况立刻提醒。”

叶莲娜点头,拿起她那根布满裂纹的木杖,紧了紧身上破烂的皮袍,率先向裂缝深处、那水汽和暖意更浓的方向走去。那里,是温泉的源头,也是一条被地热融化的、狭窄的、通往裂缝深处的、勉强可容人通过的冰隧道。

韩亮将皮绳套在肩上,用那条完好的手臂和腰部发力,咬着牙,拖动了沉重的担架。每走一步,脚下湿滑的岩石和冰面都带来巨大的阻力,断裂的肋骨和冻伤的手臂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,但他只是闷哼一声,脚步没有丝毫停顿。

隧道幽深,曲折,湿滑。两侧是万年不化的寒冰,脚下是融化的雪水和碎石。温度忽高忽低,一会儿是温泉水带来的湿热,一会儿是冰壁散发的刺骨严寒。叶莲娜走在最前面,用木杖探路,她的脚步很稳,对这里的地形似乎有着本能的熟悉,总能找到最安全、最省力的路径。韩亮咬着牙,一步一步地跟在后面,粗重的喘息在狭窄的隧道中回荡。孙阳躺在担架上,身体随着颠簸而传来阵阵剧痛,但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,观察着周围,提防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。

不知走了多久,也许几小时,也许一整天。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。饥饿、寒冷、疲惫、疼痛,如同潮水般一次次袭来,考验着他们的极限。韩亮的体力几乎耗尽,汗水混合着雪水浸透了他单薄破烂的衣服,又在低温下结成冰碴。叶莲娜的步伐也越来越慢,越来越沉重。孙阳感觉自己随时可能再次昏迷过去。

就在他们几乎要放弃的时候,前方传来风声,是那种开阔地带才有的、呼啸的风声!紧接着,一丝微弱的天光,从隧道尽头透了进来!

“到了……出口……”叶莲娜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颤抖。

三人精神一振,用尽最后力气,冲出了隧道。

寒风夹杂着雪粒,如同刀子般劈头盖脸地打来,吹得他们几乎站立不稳。眼前,是一个被巨大冰川侵蚀而成的、相对开阔的U形谷地。谷地中,一条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冰河蜿蜒向前,不知延伸向何方。天空依旧是铅灰色的,但比盆地内要明亮一些。远处,隐约可以看到连绵起伏的、被冰雪覆盖的山峦轮廓。

“沿着冰河……向下……走……” 叶莲娜指着冰河的下游方向,声音在寒风中破碎,“营地……在河边……应该……”

她话未说完,身体晃了晃,几乎要栽倒。韩亮眼疾手快,用唯一能动的手臂扶住了她。

“休息……一下……” 叶莲娜喘息着,嘴唇冻得发紫。连续三天不眠不休的照顾和跋涉,已经耗尽了这位年迈萨满最后的体力。

韩亮点点头,将叶莲娜搀扶到一块背风的巨石后,让她坐下。他自己也几乎虚脱,靠在石头上,大口喘息,胸口剧烈起伏。孙阳躺在担架上,冰冷的空气让他清醒了一些,但身体却僵硬得如同冰雕。

短暂的休息后,他们继续上路。沿着冰河边缘,在齐膝深的积雪中艰难跋涉。每一步都异常艰难,寒风像要把他们的身体和意志一起冻僵、撕碎。叶莲娜的木杖,成了三人共同的拐杖。韩亮拖拽着担架,每一步都深陷雪中,又奋力拔出,仿佛在与这片冰封的大地进行一场无声的、绝望的角力。

希望,就在前方。但这段路,却漫长得如同永恒。

天色渐渐昏暗,暴风雪似乎又有重新来袭的迹象。就在他们几乎要绝望,怀疑叶莲娜的记忆是否出错时,韩亮眼尖,看到了前方冰河转弯处,一处被冰雪半掩的、锈迹斑斑的、金属屋顶的一角。

“那里!” 他嘶哑地喊了一声,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力气,拖着担架,加快了步伐。

那是一处废弃的、苏联时期修建的气象观测站。木质的主体结构早已腐烂坍塌了大半,只剩下一个用钢板和混凝土加固的、低矮的、像地堡一样的方形小屋,半埋在积雪中。小屋的铁门早已锈死,窗户玻璃也碎了大半,但屋顶上那个歪斜的、锈蚀的无线电天线,却让三人的心跳瞬间加速。

韩亮用尽最后力气,踹开了锈死的铁门,一股混杂着霉味、铁锈味和动物粪便味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。屋内一片漆黑,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冰霜。但借着外面微弱的天光,他们看到了希望——角落里,一台被帆布覆盖的、布满灰尘和冰碴的老旧无线电发射机,以及旁边一个锈迹斑斑、但看起来还算完整的汽油发电机!

“有戏!” 韩亮眼中爆发出最后的光芒。他冲过去,掀开帆布,不顾冻僵的手指,开始检查那台老古董。叶莲娜也挣扎着走进来,在屋里翻找,竟然在一个锈蚀的铁柜里,找到了几罐早已过期的、但密封完好的苏联军用罐头,一小桶凝固的、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汽油,以及几件破烂但还算厚实的军大衣。

孙阳被韩亮拖进屋内,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剧烈地喘息,胸口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,但眼中也燃起了希望。

“发电机……可能还能用……”韩亮的声音带着颤抖,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激动。他将那桶凝固的汽油放在火堆(用找到的破木头和废纸点燃)边慢慢烤着,然后开始捣鼓那台老旧的发电机。叶莲娜则用找到的一个破锅,化了些雪水,将罐头里的、早已冻成肉糜的、看不出是什么的糊状物加热。
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汽油终于化开了一些。韩亮将其倒入发电机,尝试启动。第一次,失败。第二次,只有几声有气无力的咳嗽。第三次,韩亮几乎要将那破摇把掰断,用尽全身力气摇动!

突突突——!

一阵低沉、嘶哑、仿佛随时会断气的轰鸣声,在死寂的小屋中响起!紧接着,发电机顶部的排气口喷出一股浓烟,那台布满灰尘的机器,竟然真的、缓慢地、颤抖着运转了起来!虽然声音难听,虽然输出不稳,但它确实在运转!电力指示灯,微弱地、但确实地亮了起来!

“成功了!” 韩亮低吼一声,立刻扑向那台无线电发射机。他快速检查线路,擦拭触点,调整旋钮。这些老式电台的操作,他并不陌生。随着发电机的运转,电台的仪表盘上,几个黯淡的指示灯也陆续亮起,发出微弱的绿光。

“频率……国际通用求救频率……SoS……重复发送……”韩亮的手指在冰冷的旋钮上颤抖着调整,然后按下发射键,对着话筒,用尽最后的气力,嘶哑地、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:“mayday! mayday! 这里是……通古斯……东南……废弃气象站……有重伤员……三人……急需救援!坐标……坐标大概是……” 他报出了叶莲娜根据记忆和地形推测的大致坐标,虽然可能存在很大误差,但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。

电波载着微弱的、断续的求救信号,冲破这冰封的荒原,飞向未知的远方。一遍,两遍,三遍……直到发电机的油料即将耗尽,直到韩亮的嗓子彻底嘶哑,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“发……出去了吗?”孙阳虚弱地问。

“不知道……听天由命了……” 韩亮瘫坐在冰冷的地上,靠着墙壁,望着窗外铅灰色的天空,眼中是无尽的疲惫,和一丝……微弱的、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希冀。

叶莲娜默默地将加热好的、散发着古怪气味的罐头糊糊,分成三份,递给孙阳和韩亮,自己也小口地吃着。这是他们几天来,吃的第一顿“像样”的饭。

然后,是等待。在寒冷、饥饿、伤痛和绝望中,漫长而煎熬的等待。外面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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